热的项链从她颈项间滑落。暖色烛光下那一抹银白色的光芒刺得她下意识地阖上了眼。她却没有再把项链戴上脖子。她一向分得很清楚,一旦答应了和裴颐在一起,就绝不会再对祁舟辞念念不忘。何况,她终究是人,有大多数人都有的劣根性,终究是做不到即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人,也依旧对他一心一意。如此,就此放过祁舟辞也罢。在看见玉懿宸死去时,她没有哪一瞬间比那一刻更清楚地意识到,除了裴颐,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一直陪着她。宣翌二十年是个多事之年,朝野上下似乎从来没有平静过一刻,公主刺杀皇帝,新帝登基当日暴毙,传位于自己的皇后。皇后登基称帝,这在历朝历代从未有过,即便这位皇后是真正的皇室血统,但女子为帝,岂不荒谬?初时,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,然,一片片哗然之声却不知何时逐渐似退潮一般退了下去,以圣王世子旧部为首,拥护皇后登基的人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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